作者:银川骑 文章发于:乌有之乡
上周末,俺正在断桥上闲逛,忽有人拍俺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俺右派时期的老朋友小李。大喜,遂同去满觉陇喝茶。
暖日之下,彼此问候了家长家属,交流了近况,便转入时政。他大骂贪官污吏,俺击节赞叹,气氛很和谐。稍后便叫了醇酒农家菜,再述友情熟人。酒足饭饱,又换了清茶,再议军事,出现了分歧。
他认为毛主席不会打仗,说凤凰台讲的都是朱德打的,包括游击战十六字口诀也是朱德发明的。俺说不会吧:朱德当军阀的时候没听说他擅长游击战呀;朱德参与军事指挥的南昌起义二万多人打到后来只剩下800多人,投靠了军阀暂栖身,被蒋光头发现后又投奔井冈山根据地去,也没见他找一座山自己打游击。而毛主席呢,率部上井冈山后,即请教山大王们是怎么以区区百把人应付国民党军屡次围剿的。在总结了他们“打圈子”战术后,他才概括提高成更全面更完整的“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十六字方针,创建了井冈山根据地。事实上,朱德也是上了井冈山后才在毛主席引导下真正学会游击战争的。抗日战争中,八路军新四军也主要是按照毛主席《论持久战》和《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开展战略性的游击战争的。
他又说毛主席不懂经济。俺说了:周总理1975年报告说,毛主席领导下新中国已建立了基本完整的独立自主的工业体系。那时才解放26年呀。外国这样一般都要花一百~三百年,哪有咱们快?大庆油田,没有毛主席就没有王铁人嘛。没有毛泽东思想只能出范跑跑。还有农业,特别是1958年公社化以后,全国没化多少钱就建成八万多座水库和配套水利设施,还培养出袁隆平等许多农业科学家。能说不懂经济吗?事实摆在那里。
他无言,又转向文革,说文革总是浩劫总是极左吧?俺说:浩劫谁了?全民所有的公有资产可不是文革里被浩劫走的,国库的黄金和巨额外汇收入也不是那时候送美国去的;老百姓家里的钱也没有被房地产和其他奸商弄去。谁被浩劫了?被抄家的领导干部和资本家的财物不是文革后期都退还了吗?至于有没有必要,那要看党内会不会出现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会不会出现热心引进资本主义游戏规则的领导干部。如果没有,文革当然就是没有必要的,就是极左了。事实是偏偏都出来了。
他说,毛主席杀功臣,他要搞彭××刘××,把他们撤职就是了,干吗发动群众运动伤害那么多人?俺说:毛主席除了张子善刘青山外,没有杀一个功臣。你说说谁是毛主席杀的嘛。彭××是庐山会议搞的,刘××最积极。现在不是中顾委的周蕙揭露出庐山会议完全是李锐瞎表态乱出卖才搞大的嘛。彭××就是李锐害的。刘××的事最近不是其医疗组有文章,说明一直按中央指示按高规格积极抢救的嘛,没有迫害他。至于走群众路线搞群众运动,那是因为毛主席深知反修防修不是换几个领导干部就能做到的,一定要提高群众的社会主义觉悟,会识别修正主义,一定要广大群众参与。
他说,知青下乡总是迫害了吧?我妈妈下乡苦死了。没上大学,蹉跎岁月。俺说:城里年青人下乡肯定会觉得苦的。不过农民世世代代在农田里干活,也没有说受迫害啊。俺大哥他们许多知青虽然都说苦,也没有说受迫害啊。是否蹉跎岁月,主要看三点,即有没有得到锻炼,有没有为农民做贡献,有没有得到农民的教诲关怀?只要有一点得到了,就没有理由说“蹉跎”了,否则就是忘恩负义。如果说没上大学就算蹉跎,那现在蹉跎的人可多了,甚至有考上大学读不起把录取通知书卖了的。你这个70后,文革啦下乡啦你懂个屁,听某些文人瞎扯你也信?
他看看话不投机,便把话题转回“反腐败”这个共同点,说:反正毛主席没干过好事,现在腐败这么严重,就是他学苏联的制度有问题。制度必须要改,要向发达国家比如美国学习,要公民权利,要大选。俺奇怪他的偏激,回他说:毛主席搞的制度也不全是学苏联的。人大苏联没有吧?政协没有吧?中央军委没有吧?四大自由更没有吧?如果说制度不好,那毛主席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腐败呢?
他急急插嘴:那时候没腐败是因为穷。俺哈哈一笑,说:再穷也是可以腐败的。比如俺可以倒卖自行车缝纫机彩电什么的。刘青山张子善时期更穷不也捞了很多东西吗?现在贫困县贫困乡的头儿不也可以捞的钵满盆溢的吗?当年没腐败,是因为毛主席全心全意依靠人民群众来监督党政领导干部才做到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就是那时候流传下来的。
他说:反正毛主席时候穷,我家就穷的要命。我奶奶缠小脚,还要她下地劳动。本来村里大部分田地都是我爷爷奶奶家的,县城里还有当铺和饭馆。共产党一来都分光了,爷爷也死了,奶奶还要劳动。这不是受迫害吗?………………他不说这些俺还糊涂着呢,这一说俺就明白了。敢情他祖上是地主啊!俺赶快表示同情:啊呀这缠小脚不就是迫害吗?简直太不人道了,一点也不讲人权,哪里有一点点自由民主的份儿?谁缠的啊?要查。不过,你刚才说,这村里大部分田地归你家所有,其他人不是没地种了吗?你说这种制度合理吗?
他发现漏嘴了,就声明:我爷爷奶奶可是很善良的地主,每当过年都要送粮食给村里孤寡老人的。俺就笑了说:俺知道,那叫“送温暖”。要是俺是地主,为了腾出粮仓放新谷,俺也会把“三年陈”“五年陈”的粮食施舍给穷人的。话又说回来,这粮食本来就不应属于地主的呀。
至此他无话可说,便又提起“腐败”话题,说: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腐败太可恶了,也没治了,一定会有一个大变动到来。他重复一句“一定会有一个大变动到来”。俺看着他的眼睛说:腐败是不是正合你意?你其实不是恨腐败,而是喜欢腐败。腐败可以证明你主张的“人皆自私”是对的,又可以用来煽动群众推翻党的领导!但是俺觉得退一万步说,即使推翻了政府,你家的土地能拿回来吗?可能你搞不过当地的能人新地主!
他恨恨的说:反正我搞不回来,也不让他们舒服!俺无言…… 以前俺曾听两个老头老太(地主的儿子女儿)说过“毛主席解放后没干过一件好事情”,觉得可以理解。解放时他们已是青年人,目睹家产被分掉。这次听到地主的孙子也这么讲,真有点吃惊,感到被上了一堂生动的政治课。小时候听毛主席说“被推翻的阶级他们人还在心不死”,总觉得危言耸听,现在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不知大家的感觉如何?